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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

拖了一年多,终于读完了。

叙事的地理框架很大,南到江州,北到突厥,东北到渤海国,西到成都。

人物很多,隋末逐鹿中原中原的英杰们基本上都出场了,塞外的、东北、西北的少数民族都有出场,外加上很多作者编出来的武林宗师、大小门派。

慈航静斋一派的使命,在大唐里显得有点矛盾,既有要做什么,又有随缘成分,甚至得道后可以不问世事……风格相当分裂。

而魔门(圣门)也是一样,到底是要中原乱呢,还是要统一但受控呢,隋末一段倒是安排邪王石之轩精神分裂来解释这种矛盾。至于绾绾,达不到目的就培养明空,这倒是说得过去,不要在意一时一地的得失。

寇仲的塑造相当成功,就是被李秀宁和柴绍看不起,而卷入这天下的纷争。后来发现自己举足轻重了,才回归本心,也许宋玉致是真喜欢,但说不上是唯一吧,毕竟只见过几面,但无论如何,对于出身市井的寇仲来说,有身份有武功还有随心所欲的自由,这才是他向往的生活。

徐子陵则是从无欲无求中走向追求,只是追求爱情,但也放过了师妃暄,虽然他也爱石青璇。所以黄易在破碎虚空里面给了韩柏满足。

师妃暄看上去是一个复杂的个体,但考虑到静斋派弟子出来,只是历练而已,并不是真要她们入世,这就说得过去,因为师妃暄这一历练,直接完成了剑心通明,静斋无上的水平了。

结合师妃暄和秦梦瑶,静斋其实也是双线的成就导向,一是控制世俗王朝的更替和运作,另一则是静斋的传人可以登峰造极,天人合一。

大唐双龙使用的假面比较多,导致新的剧情往往是一个高段玩家开新号,这个与寻秦记里面项少龙到六国时用假身份有点类似。黄易这种桥段用得太多,对连载是好事,也让整部小说过于冗长,人物繁多了。

朝花夕拾

把CC的教材配套拿来重看了一遍。文章大多数是以前看过的,但我印象中,家里没有《朝花夕拾》,我后来也没有买过呢。

到底是在哪里看的?

想了良久,约莫有点印象,小时候我外公家里是有鲁迅全集的,其中有朝花夕拾,于是翻了几次,那时候不晓得好在哪,翻着颇为无味。但印象是一直在的,所以就有重读的感觉。

中学时又看了下周作人,那时候觉得文笔比周树人要更舒服,到了现在,经历的各种暗面比较多,看得更为真切,对鲁迅也不再排斥了。

山海经

现代的绘图版,用人类简史的观点看,就是采集部落到农业聚居之前的东亚大地上的人类对自然和动植物的认知。

单单凭借着古今翻译去理解这些文本,画出来的图案基本上跟可能的真实情况差别很大,因为我们脑海中会代入超出古人理解的想象。

大型兽类品类消失得太多,很多山海经得奇禽异兽是存在的。

不可能的应当是那些违反正常的生物特征的,比如多头多尾,我认为这是原始部落里面炮制出来的一种图腾或者假的生物,标识部落特征、吓退野兽和敌人。

人类简史

按现在流行的说法,作者在按照他的框架和逻辑去叙述人类的历史的同时,更多的内容是在反思。

反思农业的进步导致资源总是不足,聚居带来采集时代人类所没有遇到过的各种问题,当然了,一步步的解决,人口逐渐增长,群体变得更强大,又去挤压采集群体的生存空间。

再放大尺度,智人一步步从农业再到工业到现代,初期是直接或间接让其他人种消亡,然而整个过程是让地球上大型生物陆续消亡,十不存一。人种之间并不公平,物种之间更不公平。

工业化、资本主义、现代化,又异化了农业社会所构造的家庭、宗族和社会关系,现代则只有政府和个人。

新的优选创造的人种,或者是改造人,必然比目前的人类更为发达,从而又引领一种新的不公平以及旧人种消亡。

作者赫拉利没有做出什么强的论断,只是说了这些事实,以及一些科幻作品的预测,回到历史本身,反思是改变不了进程的。

The book of why

中文名是因果关系。

给的例子都比较容易看懂,是科学家和专业作家合作的书,虽然思想本身都是来自科学家。

因果识别的三个层次:观测,从而发现关联性;干涉,识别因果线条以及量化关系;反事实推测,得到确定的因果。

后面的一两章开始了对AI的期望,能理解为何不喜欢单纯的数据挖掘,因为那只是第一层的内容,做得再好也是关联性的挖掘,AI必须演进到识别因果关系,才能对人类的事情产生本质的帮助。

大数据必须寻找可解释的关系,比如AI需要理解为何(Why)主人熟睡的时候不应该开吸尘器,而不是单纯记住这一个设定。

强人工智能须主动增加更高维度的理解,不要总是在二维影响中分析明暗,而应该提高维度到三维,产生光影的概念。

AI要试图进行反事实的算法化,即对输入信息有违抗的想法。

作者倒是不觉得AI会邪恶化,相反,他认为AI在得到足够好的信息后,可做出比人类更强的道德判断。

看的时间比较长,记录比较零星,有空再看一遍中文版。

复活

周末开始发烧,晚上烧到39度多,老婆给我吃了退烧药,于是持续休息到周一早上,总算退烧了。期间除了睡觉就是吃饭,刷手机也是世界杯相关。于是把放案头的《复活》看完了。

聂赫留朵夫对玛丝洛娃重逢后应该是不再有感情的,多年前也是性欲多过爱欲。托尔斯泰安排他狠狠地悔过当年的荒唐与糊涂,看看将一个美好的女性堕落到什么样的地步啊。

聂赫留朵夫最后的所作,包括放弃一切,其实是自身的救赎,而玛丝洛娃也主动拒绝了他,选择了一个政治犯作为伴侣。从某种程度来说,也是不希望这种救赎本身变成一个很悲惨的结局。

看的是缩译版。译者给的前言说,真实的故事里,法官要军官朋友不要太内疚,更不必以结婚的方式去拯救女方。只合理地帮助她即可。这个估计也是普世中容易做到的。然而托尔斯泰安排了一个东正教教义中比较极端的做法。

阳性之前出差了几天,发现民生确实怨气颇大,就个人而言,与大众的生活开始无可避免地出现隔阂了,也许这就是代价吧。不知道何时放弃才合适。

西方哲学史

买了也快20年了,想起没看,于是翻出来看完了。

挪威人希尔贝克写的书,群里有人看了目录说太偏向于欧陆哲学,而缺少语言哲学方面的。我想是他本身是语言学方面的高手,侧重面自然觉得这样名称的书应该把语言哲学历史多加叙述。

不过该书确实把各种思潮也作为哲学的部分放进来了,比如弗洛伊德,比如社会学的涂尔干、韦伯等等,自然科学的发展也纳入哲学讨论/相互影响的范畴,按照广义的哲学来说,当然也是可以的。

“伟大时期”需要什么样的文学——文艺理论家陆建德访谈

作者:熊元义

  熊元义:记得在《中国文学年鉴》(以下简称《年鉴》)创刊30周年的时候,您曾写过一篇论文《我们可能正在目睹一个伟大时期的开端》,这个题目很有气势,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们很想进一步地了解您对这个伟大历史时期的文学包括文学研究有何期待?

  陆建德:《年鉴》创刊于1981年,是一种“在场实录”式的、活生生的文学编年史,它见证了我国改革开放以来文学创作与研究方面的巨大成就。现在30多卷图书已经成了中国文学的研究和教育机构的必备之书。

  1981年陈荒煤为《年鉴》创刊号撰写了前言,既是一篇总结,也是对文学的捍卫。这30年来我们的语言变了,我以乐观的态度看待这种变化。荒煤强调“文学的客观规律和特殊规律”,无非是指文学是“形象思维”,是“人学”,不同于哲学和政治,这是针对当时“‘左’的思想流毒”而言。1981年,“伤痕文学”还在发酵,荒煤想为之正名,强调这新兴的文学在特定时期也是政治上的批判武器。现在回想起来,把“文革”期间所发生的一切归罪于几个人,未免过于简单。巴金在回忆录里就追问自己的责任并深刻反省,这是新的声音,但是很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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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短篇小说选

世界杯前用睡前时间读完了,平均下来一天一篇。大多数短篇都是讽刺或者比较凄凉惨淡的。

印象最深刻是那篇《猎手》。优秀的猎手被贵族赐婚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乡村姑娘,婚后就再不回家。妻子在野外劳作时遇到自己的丈夫,恳求他回家,被拒绝。小说末尾暗示妻子应该看开了,将拥有新的生活。

现在看来颇平淡的故事,却将命运、思想不可调和、破不开的观念一一道来。没有对错,只有选择和坚持与否。

书中的其他故事也很好,也有好多是一些现代小说桥段的鼻祖了。

变色龙、套子里的人,等等都更是熟悉的指代用词。

大外交

每天看10~20页的进度看完了Kissinger的《Diplomacy》。

中文译名叫大外交,大字显得有气势。

从黎塞留说起,接着是梅特涅,英国的首相们,到俾斯麦,到一站前,凡尔赛,威尔逊,二战前,二战中后期,二战后,冷战,朝鲜战争、苏伊士运河危机、越南战争,后面多是美国几任总统的政治指导和外交取向,直到苏联解体,后冷战期。

当故事看也是相当的精彩,比如拿破仑三世被俾斯麦碾压,斯大林和希特勒在没有翻脸之前的勾斗,三巨头几次会面的营营役役,赫鲁晓夫接连挑起危机而无后着,中美的破冰外交,越共如何让泥足深陷的美帝一地鸡毛地逃离西贡,戈尔巴乔夫又是如何挽不起危局,完全失去控制力。

总的来说,Kissinger还是将美国的外交描述为一种idealism和national interest之间的摇摆。他也指出,冷战结束后,美国将继续看重national interest而不存在别人挑战其的机会。因为它就是地球上唯一的super power。

我感觉,美国要想回到威尔逊主义,实在是艰难,要回到一种孤立主义,在现在的国际资本强势的情况下,就更加困难了。

对于中国来说,谋求的道路必须是美国能逐步让出全球性的美国利益而退到威尔逊主义或者门罗主义的局面。否则会遭遇美国(也许是美国利益绑定较密切的全球资本)的强力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