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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大教堂

从欧洲回来,因为看了米兰大教堂、巴黎圣母院和圣心大教堂,对欧洲大教堂还是挺有感觉,于是买了这本书翻完了。这几个大教堂都在书上有篇幅介绍。

作者是朱子仪,对于知名度高或者比较经典的大教堂都给了篇幅去介绍。书的另一个优点是图多,虽然说到立面、门、拱顶等等不会每个细节都给出照片,但总的来说,能把具特色的外部、内部壁画/玻璃,雕塑等展示出来,作者还是很有水平的。

想起来在欧洲时,实在没话了,问Seho,教堂(Church)和大教堂(Cathedral)有什么区别。其实我是知道答案的,但从意大利人那里听回来的答案会更放心。

大教堂就是有主教的教席,教堂一般只有神父/牧师之类。

乐园——欧洲园林之旅

欧洲回来后看完这本澳洲植物+园艺学者加法叶的书。

作者100年前游历欧洲,对意大利、法国、比荷卢、英国、爱尔兰等地的园艺、园林观察和记录。

欧陆的盛名在外的园林或市政,在设计/规划上过于刻意,比如凡尔赛宫,几何图形多而人工痕迹太重,反而失尽天然。一些大学的花园/植物园还可以,但若一旦失去资金支持,容易在市民共享和私人打理之间失衡,就失去了真正的特色与自然之美。

英国的贵族园林很多,多在XX堡附近,由于不像欧陆经历大革命以及共和化的历程,贵族则能把历史沿袭,也有各种名人/贵族的栽种,但历史被记录,感觉更有内涵。而依天然地形而自然散布各种全球搜集的植物种子/或者一两代繁衍下来的种子,也有适者生存的自然。

书的末段,有作者回程经过锡兰的见闻,斯里兰卡的植物又是另一种风格,密植,适者生存,最后都是全球热带亚热带植物的大荟萃,比单一雨林丰富得多,也有人工刻意密植的痕迹,关键是,水果多啊……

硅谷与欧洲之间的互不理解

之前一篇转载Eric Schmidt的演讲,其中对欧洲接受新事物/技术未来的看法估计能代表硅谷以及硅谷巨头背后的资本的看法。

相对地,我之前转的技术封建主义,则是欧洲本土意识对硅谷巨头的观点。

同时对比两者,硅谷认为欧洲固步自封,不思进取,而欧洲则认为纵容技术快速进化、渗透,只会侵害个人、社会、主权国家的独立地位。

中国怎么做?或者有意弥合分歧(甚至矛盾),左右逢源的实体,应该怎样作为?

中美在单一大市场的路上一路狂奔,开始的时候美国可能还没有这样的压力,但看到中国渐渐迫近,甚至超越,传统的资本主义企业家精神又刺激起来了,于是也卷,也利用美国二战后、冷战后构造的全球大市场来推动。然后欧洲,或者说欧盟,就不得不考虑自己被边缘化的命运了。

可能的方式的技术上跟进中美的竞争,但需要为欧洲设计相应的区域市场特点的方案,必须保持尊重,还要把决策权给回欧洲各国(人)才行。

《帝国轶闻》读后

从疫情期间开始,断断续续地看,终于把这本接近70万字的小说看完了。

说的是墨西哥第二帝国的皇帝和皇后,分别被枪毙和疯了的事。他们被路易拿破仑蛊惑到了墨西哥来充当法国人的傀儡帝后。然而在美国南北战争的背景下,墨西哥总体来说还是还是共和制的自有派占上风。

法国最终承受不了高昂的军费,与墨西哥帝国政府之间又有明和暗的矛盾。这毕竟不是一个16世纪的殖民地啊。于是法国人退出了,华雷斯领导的军队击败了帝国军,活捉了墨西哥皇帝马克西米利亚诺,并枪毙了。此前其皇后卡洛塔回欧陆寻求援助,未果而发疯。

小说有接近一半是通过卡洛塔的叙述/回忆/梦呓来表现,短命的墨西哥第二帝国的历史,以及之后数十年的欧洲历史,在这种叙述中展开。

另一半则是皇帝、华雷斯、将军、流浪汉等等的叙述。

马克西米利亚诺是哈布斯堡帝国皇帝的弟弟,在欧洲,曾管治伦巴第——威尼托区,并支持自由派民众。因而皇室对其颇有微词。也正是这种叶公好龙,让他接受路易拿破仑的邀请,以及看在一些墨西哥保守派的不具认受性的选举结果上,欣然接受墨西哥帝国皇帝的称号……

当然了,卡洛塔自命不凡,不弱于表姐维多利亚、不弱于妯娌茜茜公主、出身高贵过欧仁妮的虚荣心态也让她鼓动丈夫接受帝位,然后她就是墨西哥的皇后。

然而欧陆皇族的高人一等的心态,与墨西哥已向美国看齐的民意之间,格格不入。一个外来的,相当于自封的皇帝,离开了军队的支持就什么都不是。

欧陆尚将君主制/君主立宪制视为天经地义的普世制度,但新的观念已然在美洲成型。这就是不尊重民意的结果,一如现在普世价值在中国是行不通的……

讽刺的是,拉丁美洲一向以西班牙为宗主国,打破这一传统印象的正是路易拿破仑的混乱关系的父辈拿破仑一世,他囚禁西班牙国王斐迪南七世而另立其兄。从此拉美各国不再视君主制为必然。

当然了,林肯总统在南北战争的取胜,以及对墨西哥印第安血统的总统华雷斯的支持也不可缺少。

马克西米利亚诺和卡洛塔的悲剧是必然的,根本上的原因是他们无视意识形态上的差异,而将欧陆的一切(肮脏)视为必然。

华雷斯对马克西米亚诺的处理也有可笑的地方,墨西哥法庭宣判马克西米亚诺为叛国罪,则是承认了皇帝为不折不扣的墨西哥人……但处死后,又将(缺少心脏、眼珠和胡子的)尸体送返奥地利。

以前看到马奈的画,对这段墨西哥历史颇为好奇,从上帝视角看,真是可怜又可笑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