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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與宋淇談瓊瑤,也談亦舒

張愛玲與宋淇談瓊瑤,也談亦舒

從上世紀六〇年代中期起,張愛玲就跟皇冠出版社長期合作,至今她的書也主要由皇冠出版。皇冠的創辦人,正是瓊瑤第二任丈夫平鑫濤。

這兩天,Facebook有網民和《星島頭條》都轉載微博「張迷客廳」帖文(《星島》誤寫成「張述客聽」,不可思議),摘錄張愛玲、宋淇談及瓊瑤的對話,很多人都讀得津津有味。(注1)這些對話來自2020年皇冠出版的《張愛玲往來書信集》,我看了摘錄,覺得不妨補充一下,讓大家更了解當年「祖師奶奶」是如何評價「言情女王」。

一、張愛玲自揭通俗小說的創作「秘訣」

「張迷客廳」摘錄有兩則如下:

張愛玲:《半生緣》也無以為繼,我寫一部瓊瑤可以寫一百部。(1968.6.26)

張愛玲:我覺得瓊瑤的好處在深得上一代的英文暢銷小說的神髓,而合中國國情。我總是一面看一面不由自主自動的譯成英文:「我打賭你……謝上帝!」前兩年還有男子脫帽為禮,氣極了就shake〔搖動〕女孩子——紳士唯一可以對女人動武的方式。我倒覺得三毛寫的是她自己的,瓊瑤總像是改編——當然並不是。(1982.6.20)

張愛玲唯一的長篇通俗小說,是《半生緣》,所以她才拿這本書跟瓊瑤小說比較,自嘆不能像她那樣多產。這句話,我覺得既不是褒,也不是貶,只是客觀點出兩人差異——張愛玲志不在寫暢銷言情小說,當然無法像瓊瑤般流水作業,一條公式編出100個變奏來。

但後來張愛玲半開玩笑指,瓊瑤小說讀來像「改編」,卻有意無意吐露了自己寫通俗小說的「秘訣」——即改編外國小說。不久之前,我已撰文說過《半生緣》大量「抄考」J.P.Marquand 的H.M. Pulham, Esq.(注2),也難怪張愛玲看瓊瑤時會有「改編」的印象。不得不承認,這種向西方小說「致敬」的手法,在華文通俗小說界並非罕見,像金庸從大仲馬小說「偷橋」,也早已是公開的秘密。

二、亦舒狠批張愛玲

「張迷客廳」摘錄有一則如下:

宋淇:可見中國讀者的口味始終停留在melodrama〔通俗劇〕階段,不是生癌就是自殺就是出走,所以瓊瑤可以一冊冊的寫下去了。(1979.8.19)

為什麼宋淇會忽然批評「中國讀者的口味」呢?其實是因為亦舒。1979年8月19日的信,宋淇附上衣莎貝(亦舒另一個筆名)的短文影印本,該文題為「閱張愛玲新作有感」(此文收錄於亦舒《自白書》,香港:天地圖書,1981),亦舒說:

「今夜讀皇冠雜誌(東南亞版第十四卷第二期)中的《相見歡》,更覺愛玲女士不應復出。我有我的道理,一一細說。整篇小說約兩萬許字,都是中年婦女的對白,一點故事性都沒有,小說總得有個骨幹,不比散文,一開始瑣碎到底,很難讀完兩萬字,連我都說讀不下去,怕只有宋淇宋老先生還是欣賞的。」

最後亦舒又說:

「我始終不明白張愛玲何以會再動筆,心中極不是滋味,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究竟是為什麼?我只覺得這麼一來,彷彿她以前那些美麗的故事也都給對了白開水,已經失去味道,十分悲愴失措。世界原屬於早上七八點鐘的太陽,這是不變的定律。」

宋淇就是看了亦舒的文章,不服氣,才抱怨「讀者的口味始終停留在melodrama階段」。張愛玲如何反應呢?她在1979年9月4日的信中答:

「亦舒罵《相見歡》,其實水晶已經屢次來信批評《浮花浪蕊》《相〇〇》《表姨細姨及其他》,雖然措辭較客氣,也是恨不得我快點死掉,免得破壞image。這些人是我的一點老本,也是個包袱,只好揹着,不過這次帶累Stephen[即宋淇]。中國人對老的觀念太落後,尤其是想取而代之的後輩文人(……)中國人的小說觀,我覺得都壞在百廿回《紅樓夢》太普及,以致於經過五四迄今,中國人最理想的小說是傳奇化(續書的)的情節加上有真實感(原著的)的細節,大陸內外一致(官方的干擾不算)。」

張愛玲短篇小說〈相見歡〉初刊於1978年《皇冠》,以情節論的確沒什麼看頭,主要寫上海解放後兩個中年表姊妹荀太太和伍太太閒聊,把同一件舊事講完又講。讀者反應冷淡,七竅玲瓏的張愛玲怎會不明白原因?她在〈表姨細姨及其他〉已指出,是因為「『意在言外』『一說便俗』的傳統」失傳了,「我們不習慣看字裏行間的夾縫文章」。

不妨這樣說吧,張愛玲後期小說着重「意在言外」,巧手製作「夾縫文章」,跟瓊瑤阿姨唯恐畫公仔不畫出腸的風格,以及噴滿一紙的馬景濤式嘶吼對白,簡直南轅北轍。至於哪個更受當年讀者歡迎?亦舒已經告訴你了。可世界真是「屬於早上七八點鐘的太陽」嗎?也不見得。

三、瓊瑤暢銷,張愛玲長銷

「張迷客廳」摘錄有兩則如下:

張愛玲:大陸印瓊瑤金庸的書用光了紙,真發噱。「洛陽紙貴」變成紙盡。(1988.5.14)

張愛玲:瓊瑤的大陸銷路驚人也是意中事,因為大陸還停留在台灣的三四十年前,而且五〇年間就想看的欲望壓抑太久了,一旦爆發,即使已經是新的一兩代了。(1988.12.27)

以上兩句話都有下文,我覺得更耐人尋味。1988年5月14日那句,張愛玲在後面說:「我在大陸就聽見說『現在有個瓊瑤。』想了快四十年終於到手了,也真是個unifying的民族性。」

老實說,我不明白那句「現在有個瓊瑤」是什麼意思。張愛玲1952年離開中国大陸,之前瓊瑤只是個小女孩,張怎可能聽到「現在有個瓊瑤」這句話呢?儘管瓊瑤九歲(1947年)已投稿上海《大公報》,但當時她用的是原名「陳喆」,不是「瓊瑤」,張愛玲不大可能聽過這小女孩的名字。瓊瑤真正成名,大概是1963年發表《窗外》之後,張愛玲說自己在大陸聽見說「現在有個瓊瑤」,可能是記錯了?讀者如有頭緒,歡迎賜教。

至於1988年12月27日那句話,下文是這樣的:「從前桑弧就舉出那樣的天文數字作為今後的market potential,勸我留在大陸。(根據蘇聯小說銷路)結果實現這些數字的倒是台灣作品,不是大陸的,也真是歷史的反諷。」幸好張愛玲沒希罕那「market potential」而留下來,否則她很可能在文革橫死,之後還有沒有人記得她,也成疑問。

以上兩則,都說瓊瑤小說在大陸銷量驚人,誠非虛言。但有趣的是,2024年瓊瑤小說早已過時,而張愛玲卻後勁凌厲。

宋淇在1985年3月18日信中跟張愛玲說: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最近去問了一家書店,老闆是幾個大學生,各有專業,然後志同道合,業餘開了家新書店。我詳細問他書的銷路和各作者受歡迎的程度。據他的經驗,每過一陣,必有一本書特別暢銷,但如以平均銷路以張愛玲為最穩定,最可靠,每年必可實銷若干冊,不像別人那樣大起大落,瓊瑤的新作還有人買,可是極少人看了新作之後,再去買她以前的作品,所以幾冊出名的舊作只選了幾種,各置一冊,聊備一格。(⋯⋯)我想香港如此,台灣亦必如此,最近看到台灣一份統計,云你的《短篇小說集》多年來高踞暢銷書榜上。」

上文提及的書店,可能是1984年開業的旺角樂文書店。1988年9月10日,宋淇說:

「你的書不能說是暢銷,至少是長銷,而皇冠最喜歡這類書,每年重印三、四種,成本低,沒人注意,利潤厚。」

宋淇三四十年前所說的話,到今天依然出奇地有效。例如我家附近的書店,不見什麼宣傳的張愛玲新版《傳奇》,居然悄悄穩坐暢銷書榜第七位,細心一想,真是驚人的成就。《傳奇》是1944年在上海出版的,今年剛好80周年,請問還有哪本80年前出版的書,今時今日依然打入暢銷書榜呢?

張愛玲的後勁,在今天這個「brain rot」橫流的世代,似乎燃亮了讀書人和作家的希望。AI要模仿瓊瑤風格寫書,不費吹灰之力,但要寫出一段媲美張愛玲的句子,我至今仍未見到。張愛玲的文字,正是那種像梭羅(Henry David Thoreau)所說,你要「踮起腳尖閱讀(stand on tip-toe to read )」的文字,只有這種作品,才是治療brain rot的跨世代經典。但願終有一天,大眾也懂得欣賞〈相見歡〉、《小團圓》的「夾縫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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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t.ly/wfNR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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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金句,有時比周星馳更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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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德里

站在古老的Templo de Debod德波神庙所在的山上,看马德里以及周边的土地,才知道这一片地区其实并没有太多绿地。德波神庙是埃及神庙,居然坐落在伊比利亚半岛核心地区,说出来又是很长的故事。(其实也没多长,就是现代埃及不要了,把原砖石转到西班牙复建了一个……)

工作聊完后,我们在马德里当地叫了一个City tour的司机导游,带着我们转马德里。几条大街逛过了,建筑和雕塑也介绍了,于是就来到德波神庙。

可惜来得还是太早,据说要等到日落时分,这地方才好看呢。不过已经到5点了,神庙里面的博物馆也不让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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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之三

最后一晚是在米兰过夜,在大教堂后面的酒店。

早上起来,因为航班是下午的,于是就在大教堂附近逛,接着就沿着中轴线步行去看斯福尔扎城堡。

米兰大教堂在当地叫“Duomo”,规模很大,但跟多数欧洲老建筑一样,一直在修缮。因为时间并不是非常充裕,所以就在大教堂及广场上转转得了。

广场上也有统一意大利的撒丁国王维克托·艾曼努尔二世的塑像,而中轴线上还有他的得力将军加里波第的像。意大利能统一,成为欧洲举足轻重的国家,这两位确实是功不可没。

斯福尔扎城堡面积很大,里面有不少艺术博物馆,原因是米开朗琪罗在城堡里面也施展不少功夫。

城堡背后是一个公园,比起纽约中央公园人要少很多,园林修葺也比较一般,但面积看起来挺大的,如果有时间,可以多转转。

不过后面工作原因可能还会多到米兰来,所以也没什么遗憾的。

意大利,之二

然后是转一些热那亚和米兰之间的Portofino购物街和outlets。

坐车在路上的时候,会看到意大利北部的平原和偶尔出现的一片树林,脑海中翻出来的名字是卡尔维诺的《树上的男爵》,然而我都不记得这故事讲的是什么了。

上午先去的是Portofino,这里奢侈品牌比较集中,也有意大利本土的一些设计师的品牌,算是一般大城市和outlets比较少见的。

当然也有一些made in China的小饰品,比例比较少了。

Portofino边上有一家教堂:Divo Martino。Portofino游客和顾客比较多,约略有点国内步行街的感觉,想清净可以到教堂歇息一下。

下午又坐了几个小时车,到了米兰附近全意大利最大的一家outlets:Serravalle Designer Outlet,这家购物中心比起5月份在奥兰多逛的更大……大品牌门口都排起来长队,看来不仅是中国人喜欢逛Outlets,欧洲人一样喜欢。折扣普遍都有3折。

买了点东西,也要了退税单,退税应用都是Global Blue的,运行在PAX的A920上。

意大利,之一

从巴黎转机到米兰,但聚会的地点是在热那亚(Genova)附近的一个小城/港口Santa Margnerita Ligure。于是从米兰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才到达。

司机是米兰人,问起热那亚有什么样的意甲球队,回答说是桑普多利亚(这个我懂,以前TVB翻译叫森多利亚),还有一个热那亚队。不过司机很不屑,特意说他是米兰人,只看米兰的比赛。于是问哪一支是他的主队。答曰:Inter。

来了才知道,交谈中,多数米兰人喜欢的是Inter而不是AC。


然后到了地方,这是个旅游的港口城市,码头还有邮轮停泊,港口中央立着两个塑像,一个是哥伦布,热那亚是哥伦布的故乡,这个港口也是哥伦布大航海出发之地。另一个是统一意大利的国王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二世(Vittorio Emanuele II),当然了,后面在米兰广场也能看到他。

SML这个港口城市还是比较古老,中央的广场,教堂等,也是几百年的历史了,但我估计南欧大部分小城市都是如此。

不过看着这小城的街道,印入脑海的是木偶奇遇记里面的情景,也是匹诺曹就是在这种石板路上一蹦一跳遇到坏人的吧……


翌日安排了坐游船到热那亚往东的渔村。这些渔村都改成旅游点了,提供餐饮、土特产、沙滩等,渔村上面能看见老火车线路,客运的火车沿着亚平宁半岛缓慢地移动。

也许是意大利同事选得地方太本地化了,基本上看不见有中国游客,唯一看到一桌像中国人的,上前一问,其实是菲律宾人。

5月美国行

跟去年的由头一样,到芝加哥参加NRA,然后到Jacksonville的PAX office,之后增加了奥兰多之行,再到纽约,纽约期间到费城附近一趟,之后从纽约回国。

NRA的见闻大致相若,但展会热烈气氛稍逊去年,赠品质量也低了一点,中国国内过去的访客也少了。也许疫情过后的第二年,很多事情陆续恢复常态。

坐的是国泰从香港飞芝加哥的航班,经济舱内还有一个中学生的团,似乎是参加一个智力竞赛的活动,好不活跃。

我们在芝加哥入住的是一家老牌酒店Palmer House Hilton,古色古香,大堂低调而奢华,美中不足是房间即使离电梯有十几米的距离,还是整夜能听到电梯运作时的声音。好在带了降噪耳机,加上要倒时差,所以并不是太难受。

另外酒店离密歇根湖比较近,早起看了日出,黄昏前又看了华灯初上的风城。相当美的芝加哥。有一天的早上,起来去湖边跑步,结果碰到本地的一场半程马拉松,考虑混进去,结果闻到一股大麻味,最后还是放弃了,自己几个人往反方向跑步去了。

出了展会之外,另一收获是离开前赶去科学和工业博物馆,看了一下各种飞机,以及现存的唯一一部U-boat潜艇。

这是二战期间唯一一艘被俘虏的潜艇,因为潜艇一般的结局是被击沉。美国人在非洲西海岸附近俘虏了这条U505,最后把它拖到五大湖,放到芝加哥这家博物馆里。想想中国军博还是以陆军缴获的对方军旗为主,美国人这一手真是不一样。

另外看得有点小感动的是莱特兄弟的飞机,旁边的表述是:The First Flight / Dawn of the aviation age. 想想我们乘坐国际航班来到半个地球以外的这里,一切的起点正是这些开创性的大工程师。

然后就去了Jacksonville。

在Jacksonville Beach又看了一回大西洋日出。

隔天后同事开车,我们到奥兰多去。

奥兰多当晚有一次Starlink的发射,吃晚饭后赶过去,只远远地看见火箭升空了,好歹还算是看见了。^_^

第二天进了某知名园区看设备的现场情况。

第三天去了KIA中心,魔术的主场,不过当天没有魔术的比赛,有一场室内橄榄球联赛,美帝的比赛现场氛围不错,虽然票价不高,但该有的环节都有,跟NBA也差不了非常多,只是比赛的水平确实是二级联赛水平。

KIA中心内部的商店也很多,餐饮和球队附属/纪念品等。这是去年看了芝加哥联合中心球馆之外,第二次参观NBA球馆。

然后就飞去了纽约,住在靠航母无畏号较近的酒店。但出来转悠的时候发现有NYPD的警车把路拦住了。后来才发现,无畏号旁边还有一条现役的两栖攻击舰(Bataan号),早上起来跑步的时候,GPS被干扰到老远老远……

本来在曼哈顿还想去转转麦迪逊广场花园,也就是Nicks主场,但别的安排错过了,只好等下一次。

第二次溜达曼哈顿,也陆陆续续熟悉了,包括大麻味。临走前跟Song师姐吃了个早餐,她说,虽然曼哈顿流浪汉多,但不足为惧,因为他们吃不饱又常吸大麻,所以体力上不会构成什么威胁,唯一需要注意的是等地铁的时候,小心变态从后面推你。

逛了一下曼哈顿最大的书店(包括旧书)Strand Book Store。确实很大,不过英文之外的外文书籍还是比较少,但要搜旧书的话,这家店真的很大,上下三层。

考虑到价格其实不如孔夫子,行李拉起来也重,就没买什么书了。

Trader Joe’s也买了不少土特产,曼哈顿这家超市生意超好,几十人排队结账,也许物优价廉始终是零售业的真谛吧。什么自动化支付方式已经不重要了。

中央公园、Cooper Hewitt艺术博物馆等等。

这次美国之行总的来说更轻松了一点,不过还是以商务游客的心态来感受。

分班考试

CC没考好。被分到了普通班,也就是成绩估计没进20%。

一个原因是那天他拉肚子了,考试期间去了两趟洗手间,都拉虚脱了。

得知分班消息后,CC很难过,我也很不爽,一夜没睡好。

睡前安慰CC说,当年我也是在村办初中读的,身边的同学基本上都不打算读高中考大学的,然而我自己有良好的控制力,保证了最终考到了全镇第一。

不过CC如果不能清楚自己的问题所在,努力克服,我的经验对他来说,估计就是讲了就是讲了,而已。

也算激起我一点兴趣,看看能否帮助CC初中逆袭吧。

宜昌

第一次在武汉之外的湖北城市游玩,惊讶于这个城市的卫生程度超过一线城市。

离开的时候跟滴滴司机聊起这个话题,他说环卫凌晨2点钟开始就打扫街道了,政府要把事情做到极致还是很可以的。

最特色的河鲜是鮰(hui2)鱼,当地人念成肥鱼,水煮,汤白白的,鱼皮带着的胶质很丰富,不过我家就我喜欢吃了。

除了三峡大坝、葛洲坝之外,最近的大型旅游点是三峡人家,属于古巴国/今土家族的聚居地,三峡人家的码头附近是当年抗击日军沿江而上的前线,国军有地利,生生地防守了很久,日军最后也放弃了。山上的聚居点是巴王寨、巴王宫,大小如土司的住所。沿溪而上,尽头是一两个瀑布,路边的悬崖也有几具悬棺。

对于孩子来说,他们棺木都见得很少,更不用说悬棺了。

小宝4岁

周六小宝过了一个四岁的生日。

他似乎没有意识到任何和三岁的差别,依然继续任性。喜欢什么就想要什么。只是跟我单独相处的时候会收敛不少,跟接受我对他的要求的拒绝。

CC四岁的时候是怎样的?更多的是没有表露出来的小抵抗,体现出来就是略略让人觉得有点讨厌吧。

于是,我们那时候就开始带CC到各种地方去玩。

疫情又起来了,小宝就没能像哥哥那时候一样到外面去旅行了。当然了,现在CC也不能。

晚一周连夏令营都没法开营。

释迦果还是番荔枝

现在都流行叫释迦果了,因为鳞片状的外观,就好像佛祖脑袋上的头发一般,一块一块的。

我们老家大概是86年开始种这种水果的,那时候管它叫番鬼荔枝,简称番荔枝。主要是果皮上的鳞状,让本地人觉得跟荔枝有点像。

当时虎门的农科站很活跃,经常引进外国的经济作物,比如水果,看本地成活和收成如何,成功了之后,就介绍本地的农民不要种水稻了,改这些吧。

我们家有邻居也是农科站相关的,这位大伯说服了我爷爷,我们两家承包的地连在一起,改成一个果园,一起来种番荔枝。

一种就是十几年,把我的整个小学和中学时代都覆盖了。于是我的暑假,没有一个不是在果园里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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