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将尽

利用几个睡前把石黑一雄的代表作之一看完了。

看到40%的时候在想,作者不会把这种三观不正的作品写那么长吧,于是翻到后面的译后记,读完后再读正文,这样就有“意义”多了。

当然了,如果抛开已有的见识去看,看完后估计也能get到作者的所讲。不过结合评价来看诺奖作品,还是会有额外的收益。

他在小说中用伟大的情感力量,让我们跨越了虚幻与现实世界的深渊。”

这是诺贝尔奖的颁奖词。很适用于长日将尽这小说。

史蒂文斯的一生,从现实角度看,完全被他自己构想的英伦顶级管家的尊严和人生意义所覆盖,而这虚幻的意义,则弃父亲弥留、可能的感情(以及可能的婚姻和子女)、对世界的真实的大爱完全不顾。仅停留在,以仆人的方式“参与”了类似于慕尼黑阴谋之类的影响世界的贵族社交。

从语言的角度看,史蒂文斯过于追求对答和谈吐符合服务这些贵族社会,以至于被精致而乖巧的语言左右了他可能可选择的人生抉择,最后,落得一个惨淡的孤独地面对人生的剩余——The remains of the day。

大理

CC和小宝开学前被他们妈妈带去贵州参加了一个亲子团,结束后到云南大理,我出差后就直接飞大理凤仪机场,到洱海边上跟他们会合。

上次过来是06年了,一晃就是十八年。

这次跟他们一起度过了2~3天,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是,我们让CC一个人骑车回民宿,我在后面租了个电动,带着小宝和他们妈妈一起回去。我还车后想着他们都到民宿了,打了个电话给太太,她说CC没有回民宿……

大概是迷路了。龙凤村好大,我找了半个小时也没什么线索,把前一天转过的几个地方都看了,手机小程序上也看到了CC锁车还车的地点。他没带手机,电话手表给小宝弄进水了也不能用。只能瞎找。

有点沮丧,于是回民宿修整一下,打算让太太也出来找,毕竟下午还有别的项目,找不到CC也没什么心情继续下去了。

运气还不错,在还车点附近看到CC在无头苍蝇一般迷茫地溜达。

前后花了一个多小时。

于是问他为什么不找人借电话打,没想到。

有没有问路,有啊,但人家说有几千个客栈,你自己往那边找找吧……

好在他也没有走太远,兜兜转转还是回到洱海边上的观光道旁。我也没太大的脾气要骂他,毕竟他活这么多年对于突发事件的处理应对,经验和能力还是很低的。

……

然后我提前回深圳了,过了两天,太太带他们坐高铁离开大理,上车后才发现CC又把学习平板拉在候车室了。太太还是有条理地联系了车站,以及顺丰,把设备快递回家。不过CC不知道能不能学到些什么。

见面的时候,CC也问我为什么自己会反复犯这些错误,我说,这是你锻炼得不够,旅途到了后半段,会比较疲惫,大脑供血不足就容易出错。所以要多锻炼……同理考试也是。

不犯错除了主观上需要有意识去规避,还需要身体素质的配合。

开学考试考了四门,年级排13/420,他又开始得瑟了。

乐园——欧洲园林之旅

欧洲回来后看完这本澳洲植物+园艺学者加法叶的书。

作者100年前游历欧洲,对意大利、法国、比荷卢、英国、爱尔兰等地的园艺、园林观察和记录。

欧陆的盛名在外的园林或市政,在设计/规划上过于刻意,比如凡尔赛宫,几何图形多而人工痕迹太重,反而失尽天然。一些大学的花园/植物园还可以,但若一旦失去资金支持,容易在市民共享和私人打理之间失衡,就失去了真正的特色与自然之美。

英国的贵族园林很多,多在XX堡附近,由于不像欧陆经历大革命以及共和化的历程,贵族则能把历史沿袭,也有各种名人/贵族的栽种,但历史被记录,感觉更有内涵。而依天然地形而自然散布各种全球搜集的植物种子/或者一两代繁衍下来的种子,也有适者生存的自然。

书的末段,有作者回程经过锡兰的见闻,斯里兰卡的植物又是另一种风格,密植,适者生存,最后都是全球热带亚热带植物的大荟萃,比单一雨林丰富得多,也有人工刻意密植的痕迹,关键是,水果多啊……

马德里

站在古老的Templo de Debod德波神庙所在的山上,看马德里以及周边的土地,才知道这一片地区其实并没有太多绿地。德波神庙是埃及神庙,居然坐落在伊比利亚半岛核心地区,说出来又是很长的故事。(其实也没多长,就是现代埃及不要了,把原砖石转到西班牙复建了一个……)

工作聊完后,我们在马德里当地叫了一个City tour的司机导游,带着我们转马德里。几条大街逛过了,建筑和雕塑也介绍了,于是就来到德波神庙。

可惜来得还是太早,据说要等到日落时分,这地方才好看呢。不过已经到5点了,神庙里面的博物馆也不让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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硅谷与欧洲之间的互不理解

之前一篇转载Eric Schmidt的演讲,其中对欧洲接受新事物/技术未来的看法估计能代表硅谷以及硅谷巨头背后的资本的看法。

相对地,我之前转的技术封建主义,则是欧洲本土意识对硅谷巨头的观点。

同时对比两者,硅谷认为欧洲固步自封,不思进取,而欧洲则认为纵容技术快速进化、渗透,只会侵害个人、社会、主权国家的独立地位。

中国怎么做?或者有意弥合分歧(甚至矛盾),左右逢源的实体,应该怎样作为?

中美在单一大市场的路上一路狂奔,开始的时候美国可能还没有这样的压力,但看到中国渐渐迫近,甚至超越,传统的资本主义企业家精神又刺激起来了,于是也卷,也利用美国二战后、冷战后构造的全球大市场来推动。然后欧洲,或者说欧盟,就不得不考虑自己被边缘化的命运了。

可能的方式的技术上跟进中美的竞争,但需要为欧洲设计相应的区域市场特点的方案,必须保持尊重,还要把决策权给回欧洲各国(人)才行。

转自微博

原作者:阑夕

有点好笑,曾经担任谷歌CEO长达10年之久的Eric Schmidt前几天去斯坦福大学受邀计算机学院的会议,他的演讲全程各种放飞自我,中途语重心长的告诉台下学生,这场会议是保密的,自己说的那些话千万不要外传。

然而,主办方对Eric Schmidt说,这场会议有摄像头正在全程直播……他的表情就凝固了。虽然斯坦福大学后来把视频从YouTube撤了下去,但已经有很多人都做了存档,Github上也有全文备份:transcripts
/Stanford_ECON295⧸CS323_I_2024_I_The_Age_of_AI,_Eric_Schmidt.txt

照例给大家划划重点:

– 现在的谷歌为什么在AI领域输得一塌糊涂?因为谷歌觉得让员工尽早回家和平衡工作比赢得竞争更加重要。如果你的员工每个星期只来公司上一天班,你怎么可能比得过OpenAI或是Anthrop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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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之三

最后一晚是在米兰过夜,在大教堂后面的酒店。

早上起来,因为航班是下午的,于是就在大教堂附近逛,接着就沿着中轴线步行去看斯福尔扎城堡。

米兰大教堂在当地叫“Duomo”,规模很大,但跟多数欧洲老建筑一样,一直在修缮。因为时间并不是非常充裕,所以就在大教堂及广场上转转得了。

广场上也有统一意大利的撒丁国王维克托·艾曼努尔二世的塑像,而中轴线上还有他的得力将军加里波第的像。意大利能统一,成为欧洲举足轻重的国家,这两位确实是功不可没。

斯福尔扎城堡面积很大,里面有不少艺术博物馆,原因是米开朗琪罗在城堡里面也施展不少功夫。

城堡背后是一个公园,比起纽约中央公园人要少很多,园林修葺也比较一般,但面积看起来挺大的,如果有时间,可以多转转。

不过后面工作原因可能还会多到米兰来,所以也没什么遗憾的。

意大利,之二

然后是转一些热那亚和米兰之间的Portofino购物街和outlets。

坐车在路上的时候,会看到意大利北部的平原和偶尔出现的一片树林,脑海中翻出来的名字是卡尔维诺的《树上的男爵》,然而我都不记得这故事讲的是什么了。

上午先去的是Portofino,这里奢侈品牌比较集中,也有意大利本土的一些设计师的品牌,算是一般大城市和outlets比较少见的。

当然也有一些made in China的小饰品,比例比较少了。

Portofino边上有一家教堂:Divo Martino。Portofino游客和顾客比较多,约略有点国内步行街的感觉,想清净可以到教堂歇息一下。

下午又坐了几个小时车,到了米兰附近全意大利最大的一家outlets:Serravalle Designer Outlet,这家购物中心比起5月份在奥兰多逛的更大……大品牌门口都排起来长队,看来不仅是中国人喜欢逛Outlets,欧洲人一样喜欢。折扣普遍都有3折。

买了点东西,也要了退税单,退税应用都是Global Blue的,运行在PAX的A920上。

意大利,之一

从巴黎转机到米兰,但聚会的地点是在热那亚(Genova)附近的一个小城/港口Santa Margnerita Ligure。于是从米兰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才到达。

司机是米兰人,问起热那亚有什么样的意甲球队,回答说是桑普多利亚(这个我懂,以前TVB翻译叫森多利亚),还有一个热那亚队。不过司机很不屑,特意说他是米兰人,只看米兰的比赛。于是问哪一支是他的主队。答曰:Inter。

来了才知道,交谈中,多数米兰人喜欢的是Inter而不是AC。


然后到了地方,这是个旅游的港口城市,码头还有邮轮停泊,港口中央立着两个塑像,一个是哥伦布,热那亚是哥伦布的故乡,这个港口也是哥伦布大航海出发之地。另一个是统一意大利的国王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二世(Vittorio Emanuele II),当然了,后面在米兰广场也能看到他。

SML这个港口城市还是比较古老,中央的广场,教堂等,也是几百年的历史了,但我估计南欧大部分小城市都是如此。

不过看着这小城的街道,印入脑海的是木偶奇遇记里面的情景,也是匹诺曹就是在这种石板路上一蹦一跳遇到坏人的吧……


翌日安排了坐游船到热那亚往东的渔村。这些渔村都改成旅游点了,提供餐饮、土特产、沙滩等,渔村上面能看见老火车线路,客运的火车沿着亚平宁半岛缓慢地移动。

也许是意大利同事选得地方太本地化了,基本上看不见有中国游客,唯一看到一桌像中国人的,上前一问,其实是菲律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