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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耳猕猴

流行的分析都说六耳猕猴是孙悟空的阴暗一面,或者说它是一个取经路上所积聚的恶的一面的化身,孙悟空一棒敲死了六耳猕猴,就等于绝了自己的过去,一心要完成取经的事业。

另外阴谋论则是质疑是孙悟空打死了六耳猕猴,还是六耳猕猴打死了孙悟空,反正真相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阴谋论虽然有一定道理,毕竟和小说以及读者认识差异过大。

不过我们可以重新诠释这一个西游记中经典的事件。类似于平衡宇宙的说法。

在李连杰的电影《The One》里面,就有若干个平衡宇宙的同一个人陆续被其中的一个最邪恶的所消灭,然后,他的力量变得越来越无法无天。

六耳猕猴在一开始与孙悟空是完全一致的,直到某个邪念生起,或者说佛性萌生,两者就在同一实体中分道扬镳了。六耳猕猴希望,完全凭借自身的力量,完成取经的大业,这种做法跟很多读者对唐僧的不满是基本符合的,而孙悟空则一直未能作出这样个性的选择。

为什么孙悟空对六耳猕猴有如此的恨?以至于六耳猕猴其实并没有犯什么大的过错,就狠狠把他杀了。

1.嫉妒:六耳猕猴所作所为,完全是大闹天宫时代的美猴王的做派,孙悟空的能力完全蜕变成在诸大仙中左右逢源,他再也不能像六耳猕猴那样随心所欲。杀了他,省得让自己自惭形秽。

2.投名状:这是更重要的,也是如来安排六耳猕猴与孙悟空对战的根本目的。孙悟空必须杀死代表自己不羁个性的六耳猕猴,才能赢得众菩萨仙佛的信任。杀死六耳猕猴,花果山他回去与否,都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3.恐惧:六耳猕猴与孙悟空能力一样,被如来死死定住,如果孙悟空不杀他,那么如来很可能安排孙悟空和六耳猕猴同时死去。因为孙悟空很清楚,在众仙云集的现场,逃跑是绝不可能的,如来能轻易制住六耳猕猴也能轻易制住他,只有果断地划清界线,才能逃过此劫。

六耳猕猴一方面是孙悟空的不羁影子,另一方面又是仙佛们的心存忌惮的聚焦,至于能知过去未来,完全就是如来自己编的,因为他就是如来一手造出来的。

真假美猴王一役后,孙悟空被仙佛界所承认,但花果山无法无天的梦,永不能再重温。

百年孤独

记得第一次清晰体验到什么叫阅读快感,还是在15年前在中学的教室里面,当时狠狠地把那个时代那个译本的百年孤独翻完了。

这次在度假过程中也翻完了新译本的百年孤独,加西亚马尔克斯的授权译本。当然了,旧译本的细节我已经不记得了,就是冰块开头,然后开枝散叶。其实,留下来的感觉也一如小说中人物的记忆。

冰块。真是书内书外的完美统一。相信15年后我还是会忘掉书里面的所有情节,只记得那冰块。就好像布恩迪亚上校面对行刑队时的那样。

由于整本书就是个庞大的缩影,一个个隐喻去对比就有点重复和多余。

历史的尘埃

好多年没看国产小说,尤其是玄幻了,没想到这几年前的玄幻小说水平这么高。

场景描绘,切换,多线交代,角色的出场与暗笔,都看不出来当时是连载的水平,我也怀疑他是写好了再一边整理一边发表的。

不过唯一的问题是,大多数角色在立场和阴谋下都太容易千篇一律了。而那些心机少的又容易挂掉。

MM系列和Heroes系列的设定省却了作者对背景构思的繁重的工作,但这既是好事也有不好吧。

不过这小说倒是激起我一点写作的欲望,只是一点欲望而已。

Moon, The Reader

今天看了两部片,月球和阅读者。

但从月球的演员成本是比较低的(就人数而言),对于这些克隆宇航员来说,假如他们不知道真相,那么一辈子(工作的这三年),都是非常充实的,有回到地球的希望,也有对地球的记忆。然而这三年在地球方面看来,不过是反复的Load存档进度。

Sam Bell的克隆体回到地球后,肯定掀起了轩然大波,而假如克隆体本身只是躯体,没有Sam Bell的相关记忆,那么是不是安排他们在月球工作就不会有怨言呢?假如是那样的话,那么是不是说注入记忆这一行为构成了对克隆人人权的侵害?

阅读者的另一个翻译是生死阅读,虽然Nazi的身份让Hana Schmitz的人身产生了一个悲剧。不过朝闻道夕可死,主题还是一个文盲向往阅读而得到成功的过程。

审判中Hana的回答并不难理解,因为缺乏教育,她并不了解为工作尽忠职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而为何她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文盲,电影也没提起,也许能进伟大的Siemens公司,应聘的身份应该是能读会写的,Hana获得这份工作必然是隐瞒了真相。于我看来,Hana不肯主动承认自己是文盲,一方面是对文盲身份的自卑,另一方面是对目前自己的工作与地位的维护。在当乘务员期间,她也有写过报告,只是没交代捉刀者是谁,恐怕这些,都是Hana的秘密。

阅读能改变她的一生,只是已有的工作和身份让她更愿意听别人朗读而不敢主动去学习,生恐已有的一切的失去。

有空要看一下The Reader的原文,应该会比电影更深刻。

W & L(zz)

现在很少在博客上转载了,这是在buzz上看到的,我的理解是 w for winner, l for loser

而事实是相反。

原文:

我有两个朋友。

L的公司在上海,大半时间跑广东。他是华南某所不太知名的大学毕业的,小眼睛质朴男,多年以前还是个文学青年。哥们做手机网游的,我见他使过好几款手机,但最贵的一个也不过1千多块钱。比起什么Web2.0、移动互联网的概念,他更关心珠三角的几千万农民工和城市边缘的大学生

蚁族

,怎么关心?在东莞的夜宵摊上跟他们拼啤酒,在富士康厂区外网吧里刷夜,跟靠做他们生意开上宝马的便利店老板扯淡

W猫在北京中关村。他从小就是个脑袋很大眼睛发亮的天才少年,数理化成绩很好,逻辑思维超强,英文和中文一般流利。在首都某著名大学毕业后,W直接去美国名校拿了硕士,接着回国创业。我一直觉得,他是硅谷Geek们的中国版。诸如iPad之类的新技术玩意,我总能第一时间从他那儿找到。他也是国内把玩Facebook、Twitter、Groupon、Foursqure的人。啥叫互联网的未来,W做的网站就代表互联网的未来。

W比L拥有更多的掌声和名声。但遗憾的是,他做了好几个连投资人都觉得很酷的网站,却始终没有挣到大钱。原因不外如下:要么是起个大早,却被一大堆抄近道的同行给围追堵截;要么因为资金接济不上,只能让一个更有资源实力的大公司直接吃掉,还有的不知道触了哪根高压线被主管部门直接暂停。

L的生意是实实在在每天都能数着钱的,他都已经可以打高尔夫了,但他并不想告诉无关人他挣到钱了。说了也没人信,几十万月薪不到2000的打工仔拿着300块钱买的山寨机玩L公司做的游戏,每月给他贡献过百元的ARPU值,换句话说,他们收入的十来分之一都心甘情愿地送给L了。我有时也想不通,W针对的客户明明是北京、上海这些大城市中最有消费能力的精英。为什么他们舍得花钱买最贵的手机,换最新的笔记本电脑,下最好的馆子,在网上却什么都要免费。

圈里公认,只要是W做的事情必定引来围观。同行也好,媒体人、营销人也罢,口口相传,网站流量和用户量几乎是一条直线往上蹿。但奇怪的是,过了没多久就停止上升势头,开始跟中老年同志的心脏一样来回震荡。我也问过L,他的这些草根用户没几个有自己的电脑,更谈不上3G,究竟是怎么发掘的?L笑笑说,网吧都不是最有效的渠道。厂区周边有很多便利店,工人一下班就聚到哪儿。老板提供一台电脑,里面装了各种手机用的游戏、MP3、电影,再备一本类似早年K歌房里的

点歌簿

。不用上网,拿根USB数据线,想要什么下什么。还有更方便的,用手推车直接送到宿舍门口。

有次跟L吃饭,他提问我:如果一款游戏要打入45万富士康工人的市场,该请哪位代言人合适?我先猜周杰伦,摇头,丫目标受众是城市,又猜春哥也不对,她只杀伤学生和少妇,怒了,决定猜当红的凤娇,还是被鄙视!正确答案是凤凰传奇,有百度歌手榜单为证。备选是慕容晓晓。完全超出我知识范围,还好我没猜韩寒。

过去W单纯地以为凭技术就能改变社会,现在他知道你可以不过问政治,但政治会来过问你。不过,要让一个海归精英学会怎么跑门子疏通关系确实有点臊。L曾经愤青过,但如今很务实,好的商人都是知道怎么看《新闻联播》的。他挺关心运营商的人事变动和扫黄整顿,还搞过几次工友联谊会,虽然目的是为了推广他的游戏。前一段富士康工人

12连跳

,他很严肃地跟我说,这事他们有责任。我吓一跳。L讲,那些一想不开就跳楼的年轻人正是他的衣食父母。一部手机通常就是这些工人唯一的娱乐设备,与厂外世界交流的唯一媒介。他们有责任让工人们更快乐。

我所认识的投资人都对W评价很高,但却更爽快给L投钱。因为他们的心里也明镜似的:在中国,做精英的只能赚吆喝,做草根的才能赚着钱。腾讯、百度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嘛。

上海那位梳分头打摩丝的笑星说过一句经典:我是喝咖啡的,北方那两位是吃大蒜的。咖啡是舶来品,感觉很洋气,吃大蒜却有益身心。今年炒大蒜的都挣了很多钱,没听说谁倒腾咖啡挣了钱。中国的互联网好像也是一样?

我曾经突发奇想,如果把W和L对调位置,情况会不一样吗?他们会更理解各自商业的长短吗?后来想想觉得这事不太可能。

W所追求的互联网,其实是一个

美式的互联网

。在美国,信息革命是从上个世纪60年代开始的,从1950后到1990后都是

数字化的一代

。他们之间并没有太大的

数字鸿沟

,他们的生意与生活,工作与娱乐都与互联网分不开。这也是为什么80后的扎克伯格能够和50后的乔布斯、60后的贝索斯、70后的佩奇同台竞技的原因。

同时,美国的社会结构是一颗

橄榄

,没有那么大的贫富差距、地区差异、城乡之别,所以,美国的互联网可以说是

全民的互联网

但当下中国的社会结构,原本我们以为它会是一座

金字塔

,但越来越变成一颗

图钉

。W和L一个站在削尖的头上,一个站在遥远的钉帽上。中国没有一个所谓

全民的互联网

,中国的互联网是人为割裂的。它既存在于精英的Think笔记本上,也存在于草根的MTK山寨机中。我们的精英也许和美国同步,草根却与越南同步。

事实上,中国的

数字化一代

只存在于北上广等一些大城市,20-40岁之间的几千万中产阶级。剩下的几亿中国互联网用户归根结底都只是QQ用户。互联网改变不了这个现状,能改变它的也许需要更宏大的社会变革和经济变革?

我相信,L看穿了所谓

中国的互联网

的本质。哪些精英们的欲望从来不缺乏满足的渠道,太多的企业在追逐宠坏其实有限的一群客户。相反,有一大批

数字化贫民

却没有办法利用互联网改变自己的命运,没有条件通过网络让自己的生活质量飞升,只能沉醉于廉价的虚拟娱乐中。L的商业很符合本土国情,很和谐社会,但他能够走出国门吗?

我一直相信,终有一天,W能做点

代表先进互联网

的事情,让美国人也能跟着咱们屁股后面学。可现实的磨难会不会打消他的意志呢?

按照哲学家柏拉图的

洞穴

理论,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呆在自己挖的一个洞穴里,我们所见的世界只不过是被阳光抛到洞穴墙壁上的影像,而我们这些洞穴的居民却把它当作是真实的世界,因为我们没有见到过其他的东西。而真实的世界却是在洞穴之外,在有太阳的地方。

不管看这个BLOG的各位精英们是否承认,我们和某些人

一群数量比我们大得多的人(中国的农民工、刚毕业的大学生等等,大概3亿人),完全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如果能关注那一群人,还会有很多机会。但很有可能,我们永远都走不出自己呆的洞穴。

《创新的神话》,《少有人走的路》

最近看完了两本书:

《少有人走的路》,fatboy学长推荐的,前面对于爱对于困难的表述都比较励志,最后把积极与消极,善良与邪恶,归于生物进化与熵的对立,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不过对于这种提法,《道德经》的表述也是足够好的,天之道与人之道的比较。当然进化与熵的对立真正匹配到社会的复杂形式中,也没那么容易说得通就是了。

《创新的神话》,看完之后还是不能留下很深的印象,也许是译者太弱了,把微积分(calculus)翻译成计算器,真是不可原谅的过错。不过不了解科学史可能看不出来,但恐怕书中的翻译错误会很多。

买书还是不能看书评。

因为现在很少去逛书店了,对好书的鉴定能力退化到豆瓣上。

太阳从哪边升起?

3:0!

虽然怎么也说不上扬眉吐气,但好歹是破了咒,这场胜利有点像意大利夺世界杯那样,对国内假球的救赎。

下午本来打算去太阳影院看电影,被告知我的卡已经不能用了,而且合适的时段居然只有苏乞儿和花田喜事,所以都不看。

在旁边的书店扫了三本四折书:《中国文学史二十讲》《纵论三国演义》《品读水浒传》

最近在看《香港华资财团(1841-1997)》

作者简介

冯邦彦,广东鹤山人,曾于1987至1994年间,应聘赴港任职香港东南经济信息中心等机构,专门从事香港经济研究。现任广州暨南大学特区港澳经济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导,兼任广东港澳经济研究会副会长。主要著作有《香港英资财团 (1841-1996)》、《香港华资财团(1841-1997)》、《香港商战经典──企业收购兼并个案实录》、《澳门概论》、《香港地产业百年》、《百年利丰》等。

老夫子45岁了!

早上看了一点新闻,发现老夫子也有45岁了。

记得小时候看这么中国风的漫画+动画很激动的,比大闹天宫那种扭捏的节奏好多了。

老夫子的剧场版有个是叫水虎传,是说他们几个回到水浒世界里面发生的搞笑故事,真是好好笑好好笑好好笑啊

有空要down一个下来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