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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苏杭

从2015年下半年开始就处理杭州的业务了,一开始是负责一个团队,20人左右,后来就变成整个杭研了,70多人。说起杭研,以前叫佰福数据,是看着灵隐寺后面的那个寺,有个大屏风,上书“佰福庄严”的字样,2009年我们到杭州封闭开发,搭建技术基础的时候,周末到灵隐景区游玩,正好当时要给杭州的业务注册个公司,但是百富是注册不下来的了,只好注册了一个佰福,取个谐音。

后来兜兜转转,人员扩充到了2层,100多人,然而美国业务是没有起来的,这时候不得不裁员缩减,最后公司又并回百富,于是我又有机会参与杭州的事情。

世上的事情总是峰回路转,不经不觉,美国业务又重新起来了,杭研也有了安身立命的靠山,当然了,我自己的运气也是不错,毕竟我参与了,它就好了。时也运也,个人的能力是次要的,但把时势转化为实际的效益,这才是个人应该去做的。

而第一次去苏州,是2015年圣诞节后,当时应总裁要求,去拜访我们收购的餐饮软件企业知行易。顺便就让他们的CTO给我推荐百富在苏州建研发团队的负责人。一个月的时间内,就把Sam推荐给我了。于是我邀请Sam过来深圳面谈,并当场确认了offer。从2016年初到2018年初,两年时间,苏研团队也有近30人,颇具规模,而业务则以海外市场的云端软件服务为主。

同一时期,也就是2016,百富在苏州有三个团队,知行易、卡说和Sam筹建的百富苏研团队。经过一年多的时间,卡说清盘,知行易艰难前行,唯一不错的只剩下百富苏研团队了。

在苏州这个地点来说,则不是时势的问题,因为团队的靠山都一样,而结果不一样。这才是做事的方向和风格导致的差异。

美国年会回来,参加了公司在东莞开的年会,由于杭研每年都会搞年会,于是我又去了杭州参加年会,苏州初建不久人也不多,因此安排他们都到杭州一起参加。

想起来我刚结婚没多久就到杭州参加封闭开发,想想那时候还真是对老婆不是太好,这次就把她带到杭州一起玩了。

到了就是大雪,不过忙着开会聊事情,我就没到西湖边上赏雪了,LL她到西湖边上转了一下,冻得直哆嗦。

杭州完了就去苏州,一起看了一下拙政园的雪景,太美了,江南的雪景的美好,感觉上有一般都在里面了,所有设计上的精致,覆以一半错落的雪白。

然后又去了苏州古城墙、虎丘等地。吴中毕竟是2000年的古城,无论哪里,雪景总会让你想起那些历代人物和故事。

周末的最后,在诚品书店逛了一下,苏州这个城市,与新加坡和台湾的关系都足够的密切,也就是不同于北上广深杭的地方了。

LL很满意这次的出行,也对当地的接待比较满意。。。

1月美国行——奥兰多,Jacksonville,纽约

1月份参加了三个年会,Jacksonville美国公司年会,东莞PAX总部年会,杭州杭研中心年会。

其实到美国去还有另一个事情,就是参加NRF展会。

Jacksonville在佛罗里达州,当初选择这里是因为有港口,可方便中国的货运到美国,至于不选择西海岸也有其道理。因为美国支付行业大多集中在亚特兰大,而Jacksonville离亚特兰大也算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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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欲破而未破,欲立而未立

兜兜转转,2017总算结束了。

如上篇所说,危机很重,一方面是生了老二,另一方面则是行业明显向下。

关于行业和公司,我相信人的特质是不一样的,有的人能在困境生存,起死回生,否极泰来,但有些人只能锦上添花,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所以回到行业大周期,并不是能同一帮人从起到落都能按最佳的方式去运作好。

转型也需要转型的人才和措施。

然而话语权是在当年上升期确定的,要转移话语权又谈何容易啊。

2017少管了一部分业务,思路也清晰了,然而对更高层面的混沌无法厘清和控制就直接带来不安。

海外去了吉隆坡,济州岛和福冈,国内依然是北上广苏杭武汉,小地方就是郴州和惠州。

深圳的大本营、东莞是老家、香港是探亲地。

年中时体检数据不好,启动了一次减肥+健身的计划,最多的时候体重减了20斤,后来适当恢复了5斤,目前稳定在130。

CC上小学了,与他弟弟出生只差了一个月。变化落在他身上,而他还是离成长有距离。

看书变得杂乱。对于人类未来的思考,知识过剩的危机,今年看完生物学思想的历史,逐渐有了自己的想法。

一切都在进化,而人类也必然有一天会充分利用计算机辅助自己完成新一轮的进化。然而这种进化过后的人类,是否还能称为人,则很难界定。

几种进化趋向:

基因编辑,基于使用计算机对基因大数据进行充分分析后而进行基因组合,合成合子,孕育成完人 或者,制造人造器官,延长生命。

人造躯体,移植大脑,保证大脑的永生。

人造芯片,植入体内,加强人体运算和生命能力。

超级计算机/网络连接人造躯体及人类大脑,硅碳结合。

说多了,其实2017是对自己的生命的一个考验,我现在比较承认一点,DNA上的每个片段都能影响/潜在影响一点生命的表现,这正如我们每个人都能影响/潜在影响社会的发展进程,或多或少,也许致命。

 

危机感与日俱增

自从小宝出生,我感觉自身的危机感越发重了。一方面的原因是供职的公司业绩下滑,另一方面则是同龄人之间成败已经分野,碌碌无为意味着失败,这就是所谓的中年危机吧。

同时,放眼望去,再去给一家类似规模的公司打工似乎并不是我的意愿所在,而创业本身,有想法有执行力之外,运气却是我不敢保证的。

说回当下的环境,我是看到目前很多方面都比较落后,存在改进的空间,然而处于政治及势力划分的原因,业务落在不同的也许并不是最佳的人的管理范围,从而导致在面向竞争对手强有力的挑战时,这些业务环节在不经意之间成为了短板。这些短板有可能导致一个项目或一个市场的失败,如果成功了,那一定是竞争对手的短板比我们更多。

要承认自己的不足并不容易,一个曾经辉煌的团队去承认比个人承认更为困难。我碰到的问题还存在于满目的自大,各人认为以往的经验牢不可破,包括自己的认知,随着团队平均年龄的提升,这也许是非常可怕的执念。

如何跳出框框成就新的事业?现在的社会已经陆续碎片化,我目前看到的情况是,更多的是以小团队–个人的方式去选择方向,只有陆续接近成功的时候,才会有进一步的回归到传统企业/公司的组织形式。内部创业是一种形态,但也许并不是最佳的形式。

香港打疫苗

深圳尚未完善的地方就是这样,明明希望推广新的疫苗,但是总是没货。迫不得已,要带小宝到香港去打。老婆效率也算很高了,户口是我去操作的,社保卡、身份证、港澳通行证、护照等都是她给小宝办下来的。

卓政之类的地点不合适,而且溢价太高。于是找了上水一家诊所,有儿科博士坐镇的。打电话过去问了,有疫苗。(五联、十三价、轮状)

于是10点多带着小宝,叫了个出租车就到福田口岸了。周日的上午过关的人不多,11点多就到了上水。先到小宝爷爷奶奶家,把奶瓶什么的先放好。

然后就步行过去诊所。人很多,排队的椅子都坐满了人。拿了个号,就在那里等。爷爷奶奶也跟小宝玩一下,小宝心情很好,一个劲的跟爷爷笑。

排队太慢了,爷爷奶奶就先回去吃饭了。

等到1点钟,终于排到了。医生也把疫苗都准备好。进口的疫苗做得很完善,带疫苗的针管和针头都是一个包装,用完即废弃。

打一个大腿,小宝大哭起来。还有另一个大腿,扶住的时候,小宝已经意识到不妙了,还没打就开始哭。

都打完了,哭个不停。好在还有一管轮状疫苗,口服的。估计是甜的,医生分几次给他喝,就当是打完针的补偿了。

完了,把疫苗的盒子带回去。不过医生要把批次号剪掉。

一个是HK$ 2520.00。

相比打十几次针来说,还是方便省时的。

然后把小宝送到爷爷奶奶那里去喝奶,喝完后就跟爷爷奶奶玩了一会。我们就趁这时候出来补午饭。

回去时发现小宝也玩得很开心,看来陌生环境也没太大影响。

之后就回深圳了。

这就是小宝第一次出关(去香港)。

危机感

人看来是不能闲下来的。最近几个月,主动或者被动地缺席了一些事情,然后加上公司业绩不佳,个人感觉可做的事情并不多,危机感就变得强烈了。

也不是坏事,身处忙碌之中会发现很多事情都是需要去做的,不能回避,而在事外,则可以花更多时间去思考未来,个人的能力以及定位,以求一个理想的将来。

但是危机感仍然是存在的,思考不能代表现实,也不能代表还没到来的将来,时间是值得珍惜的。

后面还是把自己的一些硬实力继续加强,争取成为主方,而不是客方。

小宝终于出生了

周日下午睡午觉,老婆照例听一下胎心,说胎心位置怎么下移了这么多。

晚上我有点困,因为连续多日被CC住院出院复诊等等事情折腾,周六去香港买了铁丸和其他一些待产的东西,周日又带CC去北大医院去复诊。很热。很困。洗完澡10点多一点就上床睡觉,一会就睡着了。

老婆把我推醒,说破水了,我赶紧弹起来,看来是破得挺快。这时候是晚上10:40。要马上去医院了,好在白天把很多准备的物品都挪到车上去了,于是去叫小孩外婆,外婆正在洗澡。我又去看了一下车,好在没被挡。赶紧把东西搬下去,把车开出来一点,车灯打亮,避免被挡。

老婆和孩子外婆都妥当了,就一起扶老婆上车,垫好出发。

老婆还是很厉害的,一边痛一边退掉给CC和其他人买的高铁票,一边打电话给医院的同学安排医生和床位。

医院安排得有点远,开了40分钟才到,好在之前来过一次踩点,不然也要找个半天。这时候已经是11:45。

医生简单检查了一下,让我去门诊敲门办入院手续。等我办完回来,老婆已经推进了产房。想在走廊等一下,护士把我们赶回房间,说是不要挡着医生出入。

于是回房间等,床号是534,是之前跟CC一起玩碰到的数字,印象有点深,因为做了个因式分解534=2*3*89.

辗转了,没睡着,于是坐起来等。1点20左右,老婆打电话过来,让我2:30去产房门口去接她。问她生了没,她说早生了,0:36就顺出来了,3510克。

真利索。待2:30接老婆和小宝回到房间。心中大石算是落了地。

后来问起才知道,原来连侧切都没有,直接撕裂生出来的,算是急产了。出血略多,有500cc的出血。

老婆还是很厉害了,之前CC是剖腹产,这次顺产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是需要补一补。

 

 

土地公公

80年代后期,我们那边生活开始好起来了,这完全得益于改革开放以及靠近香港。经济上升的同时,人们对社会主义信仰本来就不信的情况下,开始恢复了一些传统的活动。我们管理区,每条村,每一坊,都重修了土地庙,里面供奉着土地公和土地婆。庙很小,一般不到两米,面积大概是2mX2m吧。三面是墙,没有门,一般贴一副对联:公公十分公道,婆婆一片婆心。

有了庙,自然要供奉香火,当时是每家每户轮流供奉五天,轮到哪家就发一个木葫芦牌,每天早上就去土地票加香油、点香。

对于我们家,问题来了,我们家里都是不拜神的,我妈也是以无神论自居,我爷爷家里也是不拜神的,我外公家里也是不拜神的。我妈大概是觉得有点尴尬,我没想到她也会有拉不下面子的时候,于是她让我去土地庙去加香油点香。

那时候我哥在外读书,我爸在香港,我还在小学,我是体验主义者,而且这事情不用求人就能办妥。于是我欣欣然操作了五天。当然了,除了加香油点香之外,我还额外多拜了土地几下,祈求一下乡土安宁。

给路人看见,不免传开去,当然了,他们也不会以为有什么可笑的。不过一般来说,这样的活动都是女性家长操作的,而我一个小男生去做,也确实会有点话说。

土地公还是挺关照我,庙前那个斜坡我骑车从来没出过什么事,唯一一次上坡跟一个冒失下坡的自行车撞了,结果他车头都歪掉了,人摔出去,我人车都没事。

现在经过那里,也会念土地公的好,我希望他也念我的好吧。

学憋气

昨晚本来打算在办公室加一小会班再回家。

老婆给我发了一个信息,说CC今天第一天上游泳课,教练教在水里憋气,他没到3秒就冒出来,教练说要回家好好加练一下,要练够10秒钟,并且发视频给他确认。老婆觉得家里人都教不了,让我早点回家给CC练习一下。

于是我就回去了。

CC在院子里疯玩,于是把他叫回家。先是捏鼻子、闭嘴摒住呼吸,看看能否坚持10秒钟,嗯,没问题。然后拿个湿纸巾盖住他口鼻,看看能否10秒钟,他开始露馅了,原来是鼻子忍不住还是想动想呼吸。如是练了两次。

打了盆清水,让CC把脸埋进去试试,他话就多了,比如,你数快一点啊,我说,我用手机来计时;比如水太凉,要温水,我说不行,就是凉水;不要按脖子,我疼,我说,好,你自己深呼吸后把脸放进去。讲了一大轮,才尝试埋进去两次,最多就3秒。

然后在线英语课到了,就先上英语课。

上完英语课,我说,继续联系吧,今天练不到10秒就不要睡觉了。

CC开始说困了,正好外婆又说他中午没怎么睡,就更有理由了,反反复复跟我争,我困了想睡觉为什么不让我睡,明天早上练习好不好?对这样的逃避我一律拒绝。

最后不得不先打了,再说一句废话打一下。如是把他手都打红了。

然后我修改了训练规则,要练20次,每次时间必须比上一次长,否则不算。练到10秒钟可以录像就可以结束。

CC又问了,问什么每次要比上一次长,我说,你玩游戏也知道每次要玩一个更高分啊。再问就打。

CC只好忍着眼泪去练习了,几次就5秒、8秒、11秒,于是我叫老婆过来录像,这次表现得不错,一下就到了16秒。

于是把他解脱了。

他到床上歇了一下,就很开心的出来跟我们说他又不困了。我问他喜不喜欢爸爸,CC很认可。

知子莫若父啊。

 

外公

早上走到沙河西,想起来个事,小时候外公不待见我,主要有一次我去上溪,在他家里呆着,那时候也是6月,荔枝很好,他就叫我去我舅的荔枝树去爬树摘荔枝吃。可是大人的一些矛盾,我是清楚的,为了避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我选择回屋看书。外公后来也回来,发现我没有去摘,有点生气,从此认为我是一个比较废的人,只会看书,必然是个书呆子,有荔枝都不会摘来吃。话从此也传回我耳中,我自然也是不爽。我考虑周到成熟还有错吗?那时候我才7~8岁。

我哥我三个表哥,外公都有指导过他们作文,还是大人的一些矛盾,我就没有接受他的课外教育了。当然了,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

等到我考大学,前几年几位哥考大学是一年考一个,分数是递减的7xx,6xx,5xx,4xx,标准分。有人不小心说怎么一年比一年低的,我妈就很生气,说怎么可能我会考个3xx。最后我考了8xx。外公也没有太热烈高兴,只是跟我说,“天道酬勤”。

我脾气还是有点像他的。所以互相看不太顺眼。

刚收到通知,外公早上过世了。有点茫然。一方面早上的回忆确实是他对我的遥感,只是我仍然记得的是那些多年前的不大愉快的过往。

愿他老人家安息。